更新：2015年05月18日(ri)點擊：13884
伴(ban)隨著并購(gou)推(tui)進的(de)(de)聯想國際化(hua)，一開始甚至就(jiu)被扣上了(le)(le)失敗的(de)(de)帽子(zi)，但是拉(la)長時間的(de)(de)標尺(chi)再(zai)來(lai)看恐怕(pa)答案會(hui)不(bu)一樣。作為(wei)接替馬雪征出任(ren)CFO的(de)(de)香港人，黃偉明(ming)親身經歷了(le)(le)聯想第(di)一次(ci)跨過并購(gou)后的(de)(de)整合過程，以及(ji)(ji)親自操(cao)盤了(le)(le)聯想收購(gou)摩托羅(luo)拉(la)以及(ji)(ji)IBM X86服務器，至少在他(ta)看來(lai)中國企業不(bu)僅(jin)僅(jin)收購(gou)資產，而是收購(gou)業務這一點是他(ta)很(hen)欽(qin)佩并且愿(yuan)意為(wei)此助推(tui)的(de)(de)。
以下文章節選摘編自《聯想涅槃》，這本(ben)書聚焦(jiao)在聯想收(shou)購IBM PC業務后的國(guo)際(ji)化(hua)轉型10年，作者李鴻谷：
2011年秋天，谷歌執(zhi)行董事長施密特(te)來北京，楊元慶(qing)(qing)將他請(qing)到家中做客。晚宴結束，開始飲茶之(zhi)際(ji)，房間(jian)里楊元慶(qing)(qing)與施密特(te)準備談點重要的(de)事兒；還(huan)留在(zai)房間(jian)里服務的(de)元慶(qing)(qing)助理于(yu)智(zhi)博說：元慶(qing)(qing)以一(yi)個很有趣(qu)的(de)切入了(le)(le)主題——“你們要是對硬件經(jing)營真正感興(xing)(xing)趣(qu)，而且還(huan)自(zi)信能夠經(jing)營好，那你們可(ke)以把摩托羅(luo)拉留著；如果興(xing)(xing)趣(qu)不大，或者(zhe)經(jing)營過程中出了(le)(le)問題，或者(zhe)覺(jue)得(de)不好駕馭(yu)，我(wo)們可(ke)以把它接(jie)了(le)(le)。”
我(wo)后來問(wen)楊元(yuan)慶如(ru)何進(jin)入這個議題(ti)，他(ta)這樣(yang)向我(wo)回憶他(ta)與(yu)施密特的重要問(wen)題(ti)討論(lun)的開(kai)場白。這個節奏拿(na)捏得挺好，此時彼此確(que)(que)實需要有點(dian)公共議題(ti)之外的專業問(wen)題(ti)討論(lun)了。谷歌買下(xia)摩托羅拉(la)，也剛剛兩(liang)個月時間，施密特誠(cheng)懇地回應(ying)：摩托羅拉(la)是(shi)全(quan)部留下(xia)，還是(shi)只留下(xia)專利(li)，確(que)(que)實還未給出(chu)最(zui)后結論(lun)。他(ta)認同聯想先期介入，如(ru)果(guo)出(chu)售(shou)，聯想當(dang)然是(shi)潛在買家(jia)。
兩(liang)年后(hou)，2013年感恩節前兩(liang)天，楊元(yuan)(yuan)慶收到(dao)施密特的(de)郵件，問可否通個(ge)電(dian)(dian)話(hua)(hua)。楊元(yuan)(yuan)慶正(zheng)在美國，電(dian)(dian)話(hua)(hua)撥回去，施密特問元(yuan)(yuan)慶：“你們還對摩(mo)托羅拉有興(xing)趣嗎？”楊元(yuan)(yuan)慶心里一激靈，隨(sui)即喜悅，“當(dang)然！”……他放下(xia)電(dian)(dian)話(hua)(hua)，又(you)拿起電(dian)(dian)話(hua)(hua)給黃偉明(ming)撥過去，讓(rang)(rang)他馬上啟(qi)程去硅谷與(yu)自己匯(hui)合(he)；然后(hou)又(you)給劉(liu)軍撥了一個(ge)電(dian)(dian)話(hua)(hua)，告訴他這個(ge)消息，讓(rang)(rang)他迅速從(cong)專業的(de)角度(du)給予(yu)判斷(duan)。劉(liu)軍正(zheng)在醫(yi)院看病(bing)，他聽到(dao)這個(ge)消息，震了一下(xia)，脫口而出：“好事啊(a)！”
香港人黃偉明，臉上也總是永遠帶著笑意，略有粵(yue)語(yu)口音(yin)的普(pu)通話(hua)說起來，不緊不慢，卻(que)句(ju)句(ju)鑿實，絕無虛空。只(zhi)要有一(yi)次相對深入的溝(gou)通，他的誠懇與睿(rui)智就會讓(rang)人記憶(yi)深刻，并(bing)期待有機會繼續跟他交(jiao)流。
2007年5月(yue)，黃偉明(ming)(ming)接替(ti)退休后創業的(de)馬雪征(zheng)，出任聯(lian)(lian)想的(de)CFO。在(zai)出任CFO之前(qian)，黃偉明(ming)(ming)是聯(lian)(lian)想的(de)獨立董事(shi)；再之前(qian)，他參與了聯(lian)(lian)想的(de)香港上市，主要是后來的(de)擴股增發。從(cong)事(shi)投資銀(yin)行，黃偉明(ming)(ming)見識的(de)多為卓越企業，“但我從(cong)來沒見過一(yi)家公司(si)，特別是亞洲公司(si)可以真正(zheng)成為一(yi)家全球的(de)公司(si)。
因為就算(suan)今天很(hen)多中國企(qi)業做很(hen)大的(de)收(shou)購(gou)，但基(ji)本上都是資產的(de)收(shou)購(gou)。可能買(mai)一(yi)個(ge)油(you)田、樹林，買(mai)一(yi)個(ge)地產、酒店，沒(mei)有一(yi)個(ge)亞洲公司可以成(cheng)功地收(shou)購(gou)業務，而且(qie)繼續(xu)運轉下去，成(cheng)為全球第一(yi)，我(wo)覺得(de)聯想有這個(ge)機(ji)會。”黃(huang)偉(wei)明(ming)告(gao)訴我(wo)：“這是聯想對我(wo)最(zui)大的(de)吸引力(li)。如果(guo)能成(cheng)為聯想一(yi)員，我(wo)是非常樂意盡(jin)自(zi)己的(de)力(li)量來推進這個(ge)事業。”
黃偉明如(ru)(ru)此敘述，倒非客套(tao)之言，而是(shi)真(zhen)正專業資本市場人士的(de)見識，為什么(me)聯想(xiang)有希望，對(dui)他有吸引力(li)？“聯想(xiang)買IBM，買什么(me)？你(ni)看他的(de)報表，IBM品牌是(shi)一個十幾億的(de)無形資產，如(ru)(ru)果你(ni)沒有管理好，這(zhe)個無形資產很快就沒了。收購合并(bing)最大(da)的(de)挑戰不(bu)在于(yu)買的(de)這(zhe)一刻，也不(bu)在于(yu)價格是(shi)貴了還是(shi)便宜，是(shi)你(ni)是(shi)否有能力(li)把這(zhe)個生意維持(chi)下去。”
這是資(zi)本市場的(de)常(chang)識之論(lun)，接下去(qu)，黃(huang)偉明(ming)回憶(yi)當年聯想(xiang)購買IBM時，資(zi)本市場的(de)一般看法：
“大家(jia)認為聯想真的不應該買，為什(shen)么？你看(kan)中(zhong)國(guo)在聯想買了(le)IBM之后，經濟發展特別快，所有外資企(qi)業都來了(le)中(zhong)國(guo)，中(zhong)國(guo)市場成長(chang)那么快，為什(shen)么聯想還要買外國(guo)企(qi)業？”
——這當然是(shi)(shi)(shi)資本市場(chang)邏輯，黃偉(wei)明體會柳傳志的(de)思想：“我覺得柳總(zong)的(de)想法(fa)，不是(shi)(shi)(shi)短期(qi)的(de)，不是(shi)(shi)(shi)三五年讓(rang)(rang)聯想的(de)股(gu)價翻幾倍，而(er)是(shi)(shi)(shi)怎樣讓(rang)(rang)聯想成為一家(jia)長(chang)青的(de)企業。”領導(dao)人對企業的(de)“長(chang)青”的(de)想法(fa)，很關鍵啊！
在(zai)2013年(nian)(nian)的美國的誓(shi)師大(da)會(hui)上，楊元慶(qing)曾向他的員工表示：“我們今年(nian)(nian)要(yao)有(you)(you)大(da)動作(zuo)，手(shou)機要(yao)進(jin)入成熟市(shi)場(chang)，我們已有(you)(you)這方面的策略。”因(yin)而一整年(nian)(nian)，媒體都在(zai)猜測聯想將會(hui)并(bing)購(gou)那家公司(si)，以獲專利進(jin)入成熟市(shi)場(chang)，在(zai)被(bei)分析并(bing)購(gou)可能性的名單上，黑(hei)莓一直排在(zai)前列，還有(you)(you)HTC……
我(wo)問(wen)黃(huang)偉(wei)明(ming)：你(ni)跟這(zhe)些企業談過(guo)(guo)嗎？雖然這(zhe)時并購(gou)摩托(tuo)羅拉已經結束(shu)，但黃(huang)回答仍然滴水不(bu)漏(lou)：我(wo)都有談過(guo)(guo)啊，比你(ni)想(xiang)象的還要(yao)多的企業我(wo)們都接觸過(guo)(guo)。具體是什么企業，黃(huang)傳明(ming)不(bu)會告訴你(ni)。這(zhe)年快(kuai)結束(shu)，已到感恩節(jie)了(le)，摩托(tuo)羅拉出現(xian)，楊元慶接到了(le)這(zhe)個可以讓自己兌現(xian)諾言(yan)的電話，自然興奮。“之前的并購(gou)方都沒有摩托(tuo)羅拉理(li)想(xiang)！”
到(dao)了(le)(le)硅谷(gu)，跟(gen)谷(gu)歌(ge)管理層見了(le)(le)面(mian)。對(dui)(dui)方(fang)給(gei)(gei)(gei)出(chu)的(de)(de)信(xin)息是：現在有兩到(dao)三家(jia)(jia)對(dui)(dui)這個(ge)交易有興趣，而且其中一(yi)(yi)(yi)家(jia)(jia)已經(jing)接(jie)觸有一(yi)(yi)(yi)段(duan)時間了(le)(le)，谷(gu)歌(ge)已將(jiang)一(yi)(yi)(yi)些信(xin)息數(shu)據(ju)提供給(gei)(gei)(gei)了(le)(le)他們(men)。聯想大概(gai)將(jiang)比對(dui)(dui)方(fang)落后一(yi)(yi)(yi)周(zhou)多的(de)(de)時間。谷(gu)歌(ge)要求說(shuo)，感恩節(jie)的(de)(de)假期(qi)結(jie)束，12月初再一(yi)(yi)(yi)道開會，把情況(kuang)介紹(shao)給(gei)(gei)(gei)聯想，希望拿到(dao)這些材(cai)料，聯想迅(xun)速給(gei)(gei)(gei)出(chu)自己的(de)(de)方(fang)案與價格，谷(gu)歌(ge)將(jiang)評估競(jing)購(gou)者，然后選擇一(yi)(yi)(yi)家(jia)(jia)獨家(jia)(jia)談判者。
按照谷歌的(de)節奏，聯想(xiang)迅(xun)速提交了(le)自己的(de)方案。12月中旬，就(jiu)取得(de)了(le)獨(du)家(jia)的(de)談判資(zi)格。這個并購進入(ru)聯想(xiang)程序。
谷(gu)歌手里的摩托羅拉特別是它(ta)的專利(li)，對(dui)聯想有(you)多重(zhong)要？
黃偉明的談判團隊做過這樣一(yi)個(ge)研究，沒有(you)任何(he)專(zhuan)利保護(hu)，進入成(cheng)熟市場，如果是100塊(kuai)錢的手(shou)機，你可(ke)能要付25塊(kuai)錢的專(zhuan)利費，成(cheng)本(ben)極高。而(er)且你花錢買(mai)下(xia)的專(zhuan)利，它(ta)可(ke)能隨著技術(shu)的發(fa)展而(er)變得(de)沒有(you)價值了，你又得(de)不斷地去買(mai)專(zhuan)利。
但如果你(ni)在這(zhe)個行(xing)業里，你(ni)還(huan)有很(hen)多研究者工程師，比如摩托羅拉剩下的3500人(ren)中，有2600人(ren)是工程師，你(ni)就有能力繼續(xu)下去。所以，摩托羅拉一方面可(ke)以是專(zhuan)利授權聯想使用(yong)，另(ling)方面他們(men)的工程師也是聯想后(hou)續(xu)的關鍵。
為什(shen)么三(san)星與HTC專利(li)(li)官司不斷，為什(shen)么谷(gu)歌(ge)耗天價購(gou)買摩托(tuo)羅拉？沒(mei)有專利(li)(li)，生(sheng)存不易，全得仰仗別(bie)人的臉(lian)色。
聯想的(de)(de)這起(qi)并購案，在時間與(yu)價格(ge)上，沒(mei)有彈性，得由谷歌(ge)定規則(ze)，這兩者之外，關鍵的(de)(de)就是(shi)IP（知(zhi)識產(chan)權）談判了(le)。處理IP有兩個部分，一是(shi)將(jiang)那(nei)些專(zhuan)利買過來，像谷歌(ge)買下摩托羅拉一樣，買下它(ta)的(de)(de)IP；另一個辦法是(shi)交(jiao)叉授(shou)權。這個專(zhuan)利不是(shi)你(ni)的(de)(de)，但你(ni)獲得了(le)授(shou)權，就可(ke)以(yi)自由使用，不用交(jiao)費(fei)了(le)。摩托羅拉很牛，那(nei)場著名(ming)的(de)(de)官司讓它(ta)秉持的(de)(de)信念是(shi)：誰的(de)(de)錢我都(dou)不付，因為(wei)我有這么(me)多的(de)(de)IP，憑(ping)什么(me)我付別人錢？
谷歌(ge)賣摩(mo)托羅拉給(gei)聯(lian)(lian)想(xiang)(xiang)，并不是要把它的專利(li)賣給(gei)聯(lian)(lian)想(xiang)(xiang)，他們要留著(zhu)自我(wo)保護防(fang)止其他公司專利(li)進攻，但他們可以(yi)讓聯(lian)(lian)想(xiang)(xiang)獲得交叉授權的資格。最后(hou)劉軍向我(wo)評價聯(lian)(lian)想(xiang)(xiang)的專利(li)收獲：“至少(shao)我(wo)們的手機進入海(hai)外市場，不會(hui)在(zai)專利(li)上(shang)遭遇麻煩了！”
谷歌看中的是摩托羅(luo)拉(la)的專(zhuan)利(li)，聯想何嘗不是如此(ci)，除了常規的交叉授(shou)權(quan)，意料之中的專(zhuan)利(li)收獲之外，還有(you)其他的機會嗎？
談判到了(le)(le)最后，總體落定，楊元(yuan)(yuan)慶(qing)(qing)與(yu)谷歌負責這一(yi)(yi)項目的(de)首席運營官吃飯，黃偉明與(yu)周(zhou)慶(qing)(qing)彤為元(yuan)(yuan)慶(qing)(qing)準備(bei)了(le)(le)一(yi)(yi)個問(wen)題清單。在這個清單之上，楊元(yuan)(yuan)慶(qing)(qing)有自己(ji)的(de)主張。這頓“業務飯”吃到差不多的(de)時(shi)候(hou)，楊元(yuan)(yuan)慶(qing)(qing)說(shuo)：“你(ni)(ni)們應該給(gei)我一(yi)(yi)些專(zhuan)利(li)，這些IP對(dui)(dui)我非常關鍵。如(ru)果一(yi)(yi)個并購(gou)，沒(mei)有專(zhuan)利(li)，顯然不是一(yi)(yi)件特(te)別好看的(de)事情。你(ni)(ni)看你(ni)(ni)們自己(ji)的(de)業務也面臨諸多IP的(de)挑戰(zhan)，對(dui)(dui)于聯想(xiang)，未來可能更將如(ru)此。”這個要(yao)求(qiu)合情合理，對(dui)(dui)方(fang)沒(mei)有猶豫：沒(mei)問(wen)題！
摩托(tuo)羅拉(la)手機并購案，另一(yi)聯想功(gong)臣(chen)周慶(qing)彤跟我講(jiang)起這(zhe)段故事(shi)，說這(zhe)真是元(yuan)慶(qing)的(de)(de)功(gong)勞(lao)。談判過程中(zhong)，谷(gu)歌(ge)(ge)本來已準(zhun)備(bei)給出一(yi)些不是basic（基礎性）的(de)(de)專(zhuan)利(li)給聯想。楊元(yuan)慶(qing)的(de)(de)介入，后來谷(gu)歌(ge)(ge)決定在摩托(tuo)羅拉(la)15000多項(xiang)手機專(zhuan)利(li)使(shi)用權(quan)里，再(zai)賣給2000項(xiang)技術專(zhuan)利(li)給聯想。
多數報道至此而止(zhi)，聯想最(zui)終拿到(dao)了什(shen)么專利(li)(li)(li)，以及(ji)如(ru)何拿到(dao)的(de)(de)呢？魔鬼在(zai)細(xi)節里(li)(li)，故事也在(zai)細(xi)節里(li)(li)。聯想開始提出的(de)(de)一個(ge)方案是，將摩托羅拉(la)專利(li)(li)(li)分為三個(ge)類(lei)型(xing)：最(zui)核心的(de)(de)、中(zhong)間(jian)的(de)(de)、一般的(de)(de)專利(li)(li)(li)。然后聯想隨機在(zai)三類(lei)里(li)(li)抽(chou)出專利(li)(li)(li)。這個(ge)類(lei)似抽(chou)簽(qian)式的(de)(de)專利(li)(li)(li)選擇方案很新(xin)鮮，但(dan)谷歌未(wei)接受。
他們提出的方(fang)案是：我給你們一(yi)批(pi)有價值的專(zhuan)利(li)(li)，當(dang)然是2000項專(zhuan)利(li)(li)的一(yi)個(ge)倍數，你們在這里面挑選(xuan)。最(zui)后，聯想以(yi)29億美元，買下(xia)了摩托羅拉(la)，包(bao)括2600多位工程師，2000項專(zhuan)利(li)(li)。
劉(liu)軍跟我(wo)談起摩托(tuo)羅拉(la)并購(gou)案，認真說：這(zhe)是我(wo)第一(yi)(yi)次未(wei)在(zai)家過年(nian)！劉(liu)軍果真是乖乖男。2014年(nian)的大年(nian)三十，他(ta)跟楊(yang)元(yuan)慶(qing)、黃偉明在(zai)硅谷宣(xuan)布(bu)并購(gou)之后(hou)，又與楊(yang)元(yuan)慶(qing)一(yi)(yi)道飛(fei)芝加哥去(qu)會見(jian)摩托(tuo)羅拉(la)員工。而黃偉明則直接從舊金山飛(fei)回香港。我(wo)問他(ta)：一(yi)(yi)年(nian)主談兩(liang)樁(zhuang)超級并購(gou)案（同年(nian)，聯想并購(gou)IBM X86服務(wu)器(qi)），你(ni)有什么新感受？“嗯。欠(qian)覺啊！”這(zhe)個春節，黃偉明需要補上的是睡(shui)眠。
文章來源(yuan)：鈦媒體
